小姐，我應該在哪裡見過妳…的牙

「小姐，我應該在哪裡見過妳…的牙」

這不是什麼無厘頭的搭訕語，而是一個小時候綽號管家婆的牙醫師上百貨公司瞎拼時，對幫她跑櫃台刷卡結帳的服務員說的第一句話，我幾乎可以看見這位專櫃小姐當時一定臉上三條線…

當年的小管家婆有許多個性和特質一直存在著，即使有一些她自己不願意承認…

自從她當了牙醫師，我們一起看電視時常要聽她評論某某藝人的假牙可以做得更好，誰誰誰的牙齒做了貼片，某某某的咬合是哪種類型…評論電視上聽不見的人也就罷了，也不管人家聽了會不會不開心，她還會問身邊的親戚或朋友門牙怎麼沒弄好、門面補得不好要不要考慮貼片、牙齦有一點發炎要更注意清潔…只差沒幫人家複習正確的刷牙和牙線使用方法

這讓我想到她念高中時某天，我帶她去民歌西餐廳，隔壁桌兩位男士菸抽個不停，這位從小超討厭菸味的小姐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塗鴉起來，大約 一兩 首歌的時間，她把餐巾紙遞給我看，畫的是一個人長了翅膀，頭上有光圈，旁邊寫著：飯後一根菸，快快作神仙(改寫自飯後一根煙，快樂似神仙)，我看完笑一笑，沒想到她拿回紙巾下一秒馬上轉手放在隔壁桌兩位男士面前…後續發展我忘了，不過我和她都有平安長大，顯然那兩位男士不是什麼會記仇或惱羞成怒的人

回到主題，這位百貨公司專櫃小姐被牙醫師認出她的牙之後也很大方的承認，牙管家接著問「妳最近一次來洗牙是什麼時候」，倒楣的牙小姐不好意思的說有一陣子了，然後牙管家說：「要記得打來約時間來洗牙喔」，可能還給了診所名片也不一定，牙小姐當然說：「好」。

你以為與牙小姐的邂逅到這裡就結束了嗎？那可不…管家婆等了 一兩 個禮拜都沒在診所見到牙小姐，於是請診所行政人員打電話提醒她。牙小姐來了，看了牙、洗了牙，離開時的對話：

牙管家交待了一些照顧牙齒的大小事之後，說：「要記得定期來洗牙喔」

牙小姐說：「我們專櫃(她工作的地方)提供會員XX服務，那妳預約的時候要記得找我喔」

「好阿好阿，謝謝妳! 」

多久沒保養牙齒啦？小心上街拼經濟時被你的牙醫師逮個正著喔!

說來不好意思，我從小到大只洗過兩次牙，都是妹妹當牙醫後幫我洗的。一直以為自己的牙狀況還不錯，牙也刷得很乾淨，經過管家婆牙醫細心的處理，才與不知已共處多久的牙結石初次見面(有些藏在牙齦齒縫間，照鏡子是看不到的)。

妹妹工作的診所只看自費，我很難仔細說明和看健保有什麼不同，因為我沒讓別的牙醫洗過牙，倒是可以簡單分享一下流程：填表格讓醫生了解您的牙齒歷史、健康狀況以及對藥物有無過敏反應→照口內X光→詳細的檢查→初步治療與處理→必要時醫生會在下一次提出詳細的治療計畫，重點是看牙的過程讓人感覺很安心，牙醫師很仔細，也經常考慮到患者的感受和需求

洗牙的過程則是沒有什麼讓人神經緊張的器械、聲音或狀況，醫師在刮下牙結石的過程中，有時牙齦會出血，視發炎的狀況而定。看到紗布上的牙結石，覺得很驚訝，它們平時可藏得真好呢!洗牙過程中，牙醫師或牙醫助理會詳細幫您說明或複習正確刷牙和使用牙線的方式，洗完後醫師會用牙線仔細確認每一個齒縫暢行無阻，沒有被漏網的牙結石卡住，最後還會用像磨砂膏的東西輕輕清潔打磨你的牙齒。離開診所時，老實說，牙齦有一點點不舒服，畢竟要從緊密的牙齦齒縫間刮下牙結石是不太可能在患者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行的，但我還是和牙醫師一起下班，去吃了排骨飯。牙齦有一點點不舒服，但是從來沒有覺得牙齒這麼乾淨過!

這位牙醫師除了管家婆性格改不了，一雙巧手也是從小就挺突出的，她國中的工藝作品會在家裡留上好幾年，我的則通常是打完成績就離垃圾桶不遠了…還有另一項特質我不確定還在不在，我們國高中時都拿過還不錯的田徑獎項，當年的實力還剩下多少，或許計畫中的加羅湖之行能一探究竟。